主题: [转贴]看完请你给她去个电话!

  • zzjjxx66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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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06/11/11 9:49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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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帖子请你给她去个电话!!!       

当你1岁的时候,她喂你并给你洗澡,而作为报答,你整晚哭着。     

当你3岁的时候,她怜爱地为你做菜,而作为报答,你把一盘她做的菜扔在地上。     

当你4岁的时候,她给你买下彩色笔,而作为报答,你涂满了墙与饭桌。     

当你5岁的时候,她给你买了既漂亮又贵的衣服,而作为报答,你穿上后到附近的泥坑去玩。     

当你7岁的时候,她给你买了球,而作为报答,你把球投掷到邻居的窗户里。     

当你9岁的时候,她付了很多钱给你辅导电子琴,而作为报答,你常常旷课并且从不练习。     

当你11岁的时候,她送你和朋友去电影院,而你要她坐到另一排去。     

当你13岁的时候,她建议你去剪头发,而你说她不懂什么是现在的时髦发型。     

当你14岁的时候,她付了你一个月的野营费,而你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。     

当你15岁的时候,她回家想拥抱你一下,而你把门插起来。     

当你17岁的时候,她在等着一个重要的电话,而你捧着电话打了整个晚上。     

当你18岁的时候,她为你高中毕业感动的流下眼泪,而你跟朋友聚会到天明。     

当你19岁的时候,她付了你的大学学费又送你到学校的第一天,你要求她在离校门口较远的地方下车,怕被朋友看见会丢脸。     

当你20岁的时候,她问你:“你整天去哪里?”而你回答:“我不想象你一样。”     

当你23岁的时候,她给你买家具让你布置你的新家,而你对朋友说她买的家具真是糟糕。     
当你30岁的时候,她对怎样照顾婴儿提出劝告,而你说:“妈,现在时代已不同了。”     

当你50岁的时候,她常患病,需要你的看护,你反而在读一本关于父母在孩子家寄身的书。     

终有一天,她去世了。突然你想起了所有从来没做过的是,他们像榔头痛打着你心。     

为我们洗澡穿衣,牵手走路,为我们远行牵挂的母亲,是我们一生的财富,你是否有尽到你的孝道,关心母亲吧,别到了“子欲养而亲不在”时才体会母亲的神情.
  
  • 无柳先生
  • 发表于:2006/11/22 1:24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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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推荐——《娘啊,我的疯子娘》

23年前,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,蓬头垢面,见人就笑,且毫不避讳地当众小便。因此,村裏的媳妇们常对著那女子吐口水,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,叫她“滚远些”。可她就是不走,依然傻笑著在村裏转悠。
那时,我父亲已有35岁。他曾在石料场子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,又因家穷,一直没娶媳妇。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份姿色,就动了心思,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,等她给我家“续上香火”後,再把她撵走。父亲虽老大不情愿,但看著家裏这番光景,咬咬牙还是答应了。结果,父亲一分未花,就当了新郎。
娘生下我的时候,奶奶抱著我,瘪著没剩几颗牙的嘴,欣喜地说:“这疯婆娘,还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孙子。”只是我一生下来,奶奶就把我抱走了,而且从不让娘靠近。
娘一直想抱抱我,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:“给,给我……”奶奶没理她。我那麼小,像个肉嘟嘟,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麼办?毕竟,娘是个疯子。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,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:“你别想抱孩子,我不会给你的。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,我就打死你。即使不打死,我也要把你撵走。”奶奶说这话时,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。娘听懂了,满脸的惶恐,每次只是远远地看著我。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,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,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。奶奶说娘的奶水裏有“神经病”,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。
那时,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裏挣扎。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後,家裏常常揭不开锅。奶奶决定把娘撵走,因为娘不但在家吃“闲饭”,时不时还惹是生非。
一天,奶奶煮了一大锅饭,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,说:“媳妇儿,这个家太穷了,婆婆对不起你。你吃完这碗饭,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,以後也不准来了,啊?”娘刚扒了一大团饭在口裏,听了奶奶下的“逐客令”显得非常吃惊,一团饭就在嘴裏凝滞了。娘望著奶奶怀中的我,口齿不清地哀叫:“不,不要……”奶奶猛地沉下脸,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到:“你这个疯婆娘,强什麼强,强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。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,我收留了你两年了,你还要怎麼样?吃完饭就走,听到没有?”说完奶奶从门後拿出一柄锄,像余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,“咚”地发出一声响。娘吓了一大跳,怯怯地看著婆婆,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,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。在逼视下,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,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,然後可怜巴巴地看著奶奶。奶奶呆了,原来,娘是向奶奶表示,每餐只吃半碗饭,只求别赶她走。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,奶奶也是女人,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。奶奶别过头,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,然後重新板起了脸说:“快吃快吃,吃了快走。在我家你会饿死的。”娘似乎绝望了,连那半碗饭也没吃,踉踉跄跄地出了门,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。奶奶硬著心肠说:“你走,你走,不要回头。天底下富裕人家多著呢!”娘反而走拢来,一双手伸向婆婆怀裏,原来,娘想抱抱我。
奶奶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繈褓中的我递给了娘。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裏,咧开嘴笑了,笑得春风满面。奶奶却如临大敌,两手在我身下接著,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,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。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,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,然後转身进屋关上了门。
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,我才发现,除了我,别的小夥伴都有娘。我找父亲要,找奶奶要,他们说,你娘死了。可小夥伴却告诉我:“你娘是疯子,被你奶奶赶走了。”我便找奶奶扯皮,要她还我娘,还骂她是“狼外婆”,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。那时我还没有“疯”的概念,只知道非常想念她,她长什麼样?还活著吗?没想到,在我六岁那年,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。
那天,几个小夥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:“小树,快去看,你娘回来了,你的疯娘回来了。”我喜得屁颠屁颠的,撒腿就往外跑,父亲奶奶随著我也追了出来。这是我有记忆後第一次看到娘。她还是破衣烂衫,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,天知道是在那个草堆裏过的夜。娘不敢进家门,却面对著我家,坐在村前稻场的石滚上,手裏还拿著个脏兮兮的气球。当我和一群小夥伴站在她面前时,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。娘终於盯住我,死死地盯住我,裂著嘴叫我:“小树……球……球”她站起来,不停地扬著手中的气球,讨好地往我怀裏塞。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後退。我大失所望,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。一个小夥伴在一旁起哄说:“小树,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麼样了吧?就是你娘这样的。”
我气愤地对小夥伴说:“她是你娘!你娘才是疯子,你娘才是这个样子。”我扭头就跑了。这个疯娘我不要了。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。当年,奶奶撵走娘後,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,随著一天天衰老,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,所以主动留下了娘,而我老大不乐意,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。
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,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,更没有喊她一声“娘”,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“吼”为主,娘是绝不敢顶嘴的。
家裏不能白养著娘,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。下地劳动时,奶奶就带著娘出去“观摩”,说不听话就要挨打。
过了些日子,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,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。没想到,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“猪草”。奶奶一看,又急又慌,娘割的是人家田裏正生韁拔穗的稻谷。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:“疯婆娘谷草不分……”奶奶正想著如何善後时,稻田的主人找来了,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。奶奶火冒三丈,当著人家的面拿出根棒一下敲在娘的後腰上,说:“打死你这个疯婆娘,你给老娘滚远些……”
娘虽疯,疼还是知道的,她一跳一跳地躲著棒槌,口裏不停地发出“别、别……”的哀号。最後,人家看不过眼,主动说“算了,我们不追究了。以後把她看严点就是……”这场风波平息後,娘歪在地上抽泣著。我鄙夷地对她说:“草和稻子都分不清,你真是个猪。”话音刚落,我的後脑勺挨了一巴掌,是奶奶打的。奶奶瞪著眼骂我:“小兔崽子,你怎麼说话的?再这麼著,她也是你娘啊!”我不屑地嘴一撇:“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!”
“呵,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。看我不打你!”奶奶又举起巴掌,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,横在我和奶奶中间,娘指著自己的头,“打我、打我”地叫著。
我懂了,娘是叫奶奶打她,别打我。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,嘴裏喃喃地说道:“这个疯婆娘,心裏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!”我上学不久,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,每月能赚50元。娘仍然在奶奶的带领下出门干活,主要是打猪草,她没再惹什麼大的乱子。
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饿一个冬日,天空突然下起了雨,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。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,浑身像个泥猴似的,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著我傻笑,口裏还叫:“树……伞……”一些同学嘻嘻地笑,我如坐针毡,对娘恨得牙痒痒,恨她不识相,恨她给我丢人,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。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,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,猛地向他砸过去,却被范嘉喜躲过了,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,我俩撕打起来。我个子小,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被他轻易压在地上。这时,只听教室外传来“嗷”的一声长啸,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,一把抓起范嘉喜,拖到了屋外。都说疯子力气大,真是不假。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,他吓得哭爹喊娘,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。娘毫不理会,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裏,然後一脸漠然地走开了。
娘为我闯了大祸,她却像没事似的。在我面前,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,讨好地看著我。我明白这就是母爱,即使神志不清,母爱也是清醒的,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。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:“娘!”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。娘浑身一震,久久地看著我,然後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,咧了咧嘴,傻傻地笑了。那天,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。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,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,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。爸爸刚进屋,一群拿著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,不分青红皂白,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,家裏像发生了九级地震。这都是范嘉喜家请来的人,范父恶狠狠地指著爸爸的鼻子说:“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,现在卫生院躺著。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,我他妈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。”
1000块?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!看著杀气腾腾的范家人,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,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著娘,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,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。一下又一下,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,又像一只跑进死胡同的猎物,无助地跳著、躲著,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,我一辈子都忘不了。最後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。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,双方互有损失,两不亏欠。谁在闹就抓谁!一帮人走後,爸看看满屋狼籍的锅碗碎片,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,他突然将娘搂在怀裏痛哭起来,说:“疯婆娘,不是我硬要打你,我要不打你,这事下不了地,咱们没钱赔人家啊。这都是家穷惹的祸!”爸又看著我说:“树儿,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。要不,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!”我懂事地点点头。
2000年夏,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。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,家裏的日子更难了。恩施洲的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,每月补助40元钱,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,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。
由於是住读,学习又抓得紧,我很少回家。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,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。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抄好咸菜,然後交给娘送来。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,风雨无阻。也真是奇迹,凡是为儿子做的事,娘一点儿也不疯。除了母爱,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麼破译。
2003年4月27日,又是一个星期天,娘来了,不但为我送来了菜,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。我拿起一个,咬了一口,笑著问她:“挺甜的,哪来的?”娘说:“我……我摘的……”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,我由衷地表扬她:“娘,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。”娘嘿嘿地笑了。
娘临走前,我照列叮嘱她注意安全,娘哦哦地应著。送走娘,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後的复习中。第二天,我正在上课,婶婶匆匆地赶来学校,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。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,我说送了,她昨天就回去了。婶婶说:“没有,她到现在还没回家。”我心一紧,娘该不会走错道吧?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,照理不会错啊。婶婶问:“你娘没说什麼?”我说没有,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。婶婶两手一拍:“坏了坏了,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。”婶婶问我请了假,我们沿著山路往回找,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,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著几个桃子,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。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,树下是百丈深渊。婶婶看了看我说,“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!”我说,“婶婶你别吓我……”婶婶不由分说,拉著我就往山谷裏走……
娘静静地躺在谷底,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,她手裏还紧紧攥著一个,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。我悲痛得五脏俱裂,紧紧地抱住娘,说:“娘啊,我的苦命娘啊,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,是儿子要了你的命……娘啊,您活著没享一天福啊……”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,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著我落泪……
2003年8月7日,在娘下葬後的第100天,湖北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,穿过那几株野桃树,穿过村前的稻场,径直“飞”进了我的家门。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:“娘,儿出息了,您听到了吗?您可以含笑九泉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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