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题: 【回忆录选编D】《古徵漫记.回眸清明》

【回忆录选编D】
《古徵漫记.回眸清明》(节录)
文/风逍遥
（作于2011年4月10日古奉先）
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
清明清明 遍地绿葱
梦念故土 观光踏青
……
清明清明 祭拜祖宗
寄托哀思 永记恩情
……
4月5日，是一年一度的清明节，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习俗和礼仪-【祭拜祖宗】。我怀着思念故乡，思念亲人的心情，迈上踏青、访乡和祭祖之旅。

阳春三月末，即4月1日下午至夜间，老天下了一场春雨，雨后景色迷人，遍地清绿，空气新鲜，一片春意怏然，生机勃勃的景象。大地回春，万物生辉，春光明媚，万象更新 ，草木吐绿，正是踏青的好时节。

4月3日中午抵达【埝村坡】岳母家后，我同妻子、妻妹以及妻妹的长女儿，拿着锄头去药材【黄芩】田地里除草。我们边除草、边检点茵陈野菜，别有一番趣味，享受着大自然的乡土气息。当日下午4点10分，妻子和两个妹妹给我岳父祭坟。我告别岳母大人，离开埝村坡，踏上回老家韩家湾村的路。

我家位于岳母家北侧，相隔着山，互连着沟，邻畔种地，从岳母家到我家有四条道：东去一条是大道，先行上坡5里水泥路到埝村，再行4里柏油路到镇基村，再下5里坡达之；西去一条是小土路，下2里坡到惠下河、再上6里坡经蔺庄河郑家庄、面南坡达之；北去有两条道是小山羊路（当地人称羊肠小道，即羊或放羊人走的路）：西北一条可翻越【桥沟】，东北一条很少有人走的-人称【天险大平山】。我选择了难者-【徒步翻越大平山】。对此，岳母、妻子均反对，但我执意要走。这条道我22年前曾走过，记得要途经三座大山四道沟壑，大平山是第三座山，紧接着越过一道深沟，再爬上山就是我的故乡韩家湾村。

4点30分，我走到第一道沟处，昔日的山貌依旧，但路变了，梯田也变啦，我顺山谷走，遇有断道处，踏麦田埂，翻越土坎，爬小坡，钻蒿荆，一会儿上，一会儿下，一会儿跳，一会儿爬，几经坎坷，好不容易翻过了第一道山脉。我又重复着上述动作，又翻过第二座山。不远处山顶有一处庄园，我顺山道直下，走到半沟路断了，我心慌了，站稳脚跟观之：前方沟壑丛深，一眼望不到底，右侧大小山峰叠恋，路在何方？在耽搁时间，天黑了那就麻烦了。我依然坚持用翻前两座山的动作，走啊，爬呀，上啊，下呀，途经之处【野鸡】（即山鸡，毛发黑褐色泛红，体型比家鸡略小）哗啦。。哗啦飞。。不一会儿到了第三座山前。距此山20米处我站定，正前方有一小庄园展现在眼前：山顶用土墙围当着，两扇大门开着，园内有几排瓦房，隐约看见有山羊，听到羊叫声，狗叫声……我以往日甚至儿时的记忆细致判断，这究竟是哪儿？思索稍许……啊，是大平山！勾起我儿时的回忆：我小时和其他孩子还到此山庄园偷仙桃吃呢。再向东北山顶眺去-疙瘩顶山、前嘴山等……我的故乡【韩家湾村】映入眼帘，我兴奋极了。我急步向前，没路走了，怎么办？我沿大平庄园外寻找昔日的小道，在靠近家乡一侧两米土坎下，有不足1米宽的斩壕，我顺其而下左拐右拐，一直朝山沟底部走去，遇到70度徒坡，上身仰着，手抓蒿荆，缓慢而行，终于到了沟底，又跨过沟底河道2米宽的淤泥，到了家乡前嘴山的山脚，我松了一口气，又向上爬了30米站定回首瞧望：仰望南方对岸大平山，直冲云宵，秀丽俊俏；近看东南和东北，两道沟壑加一座山峰当住视野，不用思索，我熟悉，我非常熟悉呀，东南方的沟就是大平山山脚，东北方的沟也就是家乡的东沟渠，这是我儿时爬山玩耍和寻猪草、挖药材之地，。两条沟壑间夹的一座山脉并突出高低不等的三个山峰，远看山脉犹如一只巨型骆驼，近眺山峰好似驼峰；细看山脉直立在两条沟壑相交汇点，显得孤独无助，又像一束大海航船，仰眺山峰好似风帆，再细细望去还像三只企鹅。我站在山腰望了许久，恋恋不舍，不由勾起我儿时的美好回忆……不知何时，暗淡的天色打断我的思绪。我才快步爬山，山路曲曲弯弯，弯弯曲曲，我猫着腰，手抓蒿荆，爬呀。。。爬呀，心跳不止，哧哧喘气，不如当年，不如当年呀，我放慢脚步或间接休息片刻，接着再爬，终于6点46分我胜利到达故乡的【前嘴山】顶，整个回乡踏青爬山用时2小时30分。

当我行至故乡韩家湾前嘴山东北侧【土帝庙】时，遇见村里两位同辈，他们放羊，我与其聊了少许，匆匆走到家门口。大门闭着未加锁，我推开进到院内，一只白色小哈叭狗狂咬，院内窑门也闭着，我继续朝里走，小狗扑着撕咬，我只得收住脚步，站定。此时，窑门开了，大哥撩起门帘出来，我叫了声：“大哥”，哥应了一声：“你回来了。”我和哥进了窑门。

今年春节前，儿子利用节日假回家过年并看望了家里亲人，我因节后要到儿子部队去，其计划变更所扰，春节正月期间，给岳父祭百日，加之交通不便未回故乡。故我早想利用此机会访乡看亲会友；同时，去南方儿子部队向家里亲人告别。4月3日下午夜幕快降临时，我回到家里，不一会天色变黑，我与大哥叙说家常，大嫂也回来了，我与哥嫂继续畅诉村情乡事，儿女婚事等等直至深夜，翌日凌晨一点……四月初的夜晚，天阴漆黑，伸手不见五指，吹着微风略觉凉意。父母恩德、儿女情肠、往日轶事都是交谈的话题，然而，大哥身患重病，不能久谈和深谈……

2010年月，大哥在老年人组织检查身体时发现癌症晚期，住院治疗两月余，后又数次化疗至今已半年了。这次回家见到哥，他已病魔缠身，那苍老消廋的脸庞微黑，两眼洼陷无神，那神志疲弊乏困的状态，说话无力的音调，能明显看出病情已在恶化……

我静静的眺着，默默地想着，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滋味。因为我不久要去南方，何日归来？现还未知，感恩上帝保佑哥哥，等我南方早归吧……

“昔日祖辈的逃荒史，父母亲的苦日子，兄弟们的手足情，妯娌们的闹心事，欢喜与愁胀、怪罪与埋怨，人云亦云……”
嫂嫂一会含笑数说着，一会含泪倾诉着……“子孙们的婚嫁事、侄儿们的做工事、娃娃们的上学事、侄儿孙们的生娃事，甚至小两口的吵架，一件件一桩桩，一一数来，清官难断家务事……”

哥、嫂、我相互间叙说着……“村里东家长，西家短，北家风，南家云，张三喜，李四愁，王五乐，婚丧嫁娶、邻里纠纷、你喜他哀我发愁，家家都有难念的经……”

哥也曰、嫂也曰，我也曰……“世界风云，国家大事、乡村逸事、家户琐事，邻里关系，亲朋交往，诸如此类，等等，等等，无所不谈……”你述、她说、我也曰。家访、家诉、家谈持续到翌日凌晨，嫂嫂早已入睡，哥哥不觉乏困，我早觉睡意袭来。我熬不住了对哥说：“睡吧？”，哥应：“好”！我们哥弟俩从家窑里走出大门外，去上厕所。此时，漆黑宁静的夜晚，只有村西马路上，不时映现汽车的灯光，机器的轰鸣声在夜空回荡，伴随着我和大哥进入了梦乡……

翌日清晨6点30分，我起床洗漱后出门开始晨练，并想借此机会来浏览今日故乡的风光：昨天下午我已光顾了韩家湾村东南景色，【东沟渠】从东到南5000余米，其两岸沟壑纵横，遍地禄装；【前嘴山】麦田绿油，其北侧【土帝庙】空穴仍在，庙顶北侧留有昔日的一颗【枯干古柏】的树根桩。昔日前嘴山北侧山脚下沟里的住户，有数孔残窑遗迹可见，沟豪里成为田地，花椒树、白杨树参天。旧学校门外那颗【皂角树】仍然挺拔，吐出绿叶。再看村庄的家家户户，从西到东500多米，自南向北300多米，上下槐院三四排庄院布满了韩家湾村所余地盘。韩家湾村的山山水水，沟沟壑壑，层层梯田，家家户户，庄基院落，在春雨之后，随着夕阳的直射，显得格外秀丽，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……

我随着昨日的回忆和意境，从家里出来，顺村道向西走去，穿过【澄矿公路】，沿【疙瘩顶山】东北侧山脚下土道朝我的出生地【西疙瘩窝窝】走去。一路上，昔日的境况一去不不复返。日今： 路过村户家，老婆加老翁；多数门加锁，门神逍遥中；村道人来稀，遍地杂草生； 处处静悄悄，闻得雀儿鸣……再看【疙瘩顶山】依然如旧，其山顶东侧有一颗【独立松柏树】显得特别突出又很孤单。其山东南侧山脚下残留煤矿的遗迹，黑色的泥土被煤粉尽染，一层黄土一层黑；有数孔矿用砖窑倒塌一大半，砖被取之剩余残壁空穴，山腰处为前几年村里耶稣教信徒集资修建的【寺庙】，庙门紧闭着。再向东北瞧：【雷神坡山】巍峨挺立，沿山脚【澄矿公路】上时有车辆缓慢爬行……
仰望东方一轮红日升起，韩家湾村庄的山山川川、沟沟坡坡、旮旯卯卯，随着一场春雨后到处泛绿，披上了春天的盛装。我继续沿疙瘩顶山脚向西走去-【西疙瘩窝窝】，这是生我养我的故地，如今：我站在窝窝山顶的西侧俯视窝窝，仅剩残留着【窑穴】，空地处为麦田，我家的土窑空穴仍在，紧靠窑壁与东邻界墙还残留着一堵【土墙】，大门外坎处那颗昔日人们纳凉、谝闲的【老槐树】依然活着，枝繁叶茂。唯有窝窝南的【梁梁背】仍然是旧貌，巍然挺立；【前嘴山】绿色麦田；疙瘩顶山西侧被砖厂取土挖去一个角，成为一块10余亩平坦空地，砖厂关闭留有数间破瓦房；远望西方【尧头镇】、【二矿】等在晨雾中隐约可见，窝窝周围一片肃静，这情景不时勾起我对儿时的回忆……

中午，因大哥患病不能祭坟，我和二侄儿骑摩托先去西疙瘩【七亩地】祭拜祖父母，然后去【雷神坡】峡地祭拜父母亲及叔父大人。我在祖辈的坟头上压一些【方块纸巴】，然后在坟前烧点【纸和冥币】，磕头祭拜，以示怀念之情。

此次旅行，圆了我梦寐一求，朝思朝暮的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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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.10.16.编于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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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故乡.赋》
(一) [山庄老者叹可怜]
 举目望远，雾茫—片，村庄霾掩。 金黄油菜花，点缀秃山。 七沟八坡，层层梯田。 岭巅弧树，村落禾草，几只麻雀问君安?！ 人烟稀 ，几位耄耋者，望天感叹！?????今咋这么弧单？！儿女在外只管嫌钱。 独守空宅院，小犬做陪，星月为伴。 孤汉寂寞，寡婆孤单，盼子念孙眼望穿！ 看日今，数僻乡山区，老者可怜！

(二) [春雨放晴山野咏]
?喜降春雨， 遍地绿荫 ，秃山金翠。 油菜花更黄，群蜂聚会。松柏挺立 ，杨柳稍垂。雀鸟啼声 ， 山涧荡回， 扑鼻的土香令人醉！诗兴起，斟词酌佳句，放歌春辉！?????故土养育吾兮，涌泉莫忘滴水之恩。父母生吾身，食韩山粮，饮蔺河水。 儿时憧憬，年幼记忆，几多憾叹与回味！喜日今，数故土山水，常牵梦回！

(三) [萧条寂寞老庄院]
抬目庄院，悄悄然然，旧貌未变。院拦小菜田，绿显—点。大窑青面，小窑花脸。???两棵果树，窑顶荆棘，萧条寂寞没人伴？ 哥辞去，嫂独守空宅，甚感孤单！卅年前景浮帘，父母家人团聚而欢。慈父逝卅载，慈母故八年，二老大哥伴。 年年清明，祭奠祖先，领侄儿孙祭坟前。今又日，回家再祭祖，再恋宅院！

(四) [祭坟思念恩与情]
陵前肃立，哀思默头，泪如泉涌。 父母恩与爱，历历心头。 养育吾儿，含辛如苦。吃喝拉撒，冷暖饥饱，唯有慈母常溺护。 祭坟头，思父又想母，泪如洛流…今日坟前思旧？千言万语叙不够。坟丘压纸巴，献面烧纸，拜磕三头。????寄托衰思，送个问候，之情之恩谢父母。 今日祭，孝道难尽终，来年再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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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：上述四首小诗作于2012~2018年清明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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